有时人会迷失在一个无法攀登的高峰怪圈当中,我们总是在不断的尝试要攀登去顶峰,我们试了很多条路,可是每一条路似乎都是走不通的,这时那种看似坚定的登山者就会说:“山顶一定是可以攀登上去的,看,他就在那里,一定是我们没有找到路。”可是悲催的是,如果有一个人放了一架无人机从更高的层级看到了一个隐藏在山顶的秘密,假设那个秘密就是人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就会触发一个无形的重量平衡开关,人就会从这里掉下去。那个爬山的隐喻在在我们的生命和自然之中似乎总是存在的,我们希望变得无我可是在小乘佛教的追求中似乎关于我的超脱才是终极目标;在罗素的数学原理中似乎那个已经刻意避免的关于一致性的构建,反过来因为丰富性将自身一致性打败;在我们讨论爱情、逻辑等高层次抽象词汇的时候,我们也不可能通过构建一个拉普拉斯妖去搜集所有信息在原子的运动层面解释人的行为,似乎倒是是人的感受决定了某个原子在空间中的运动轨迹,我想让手指所有的分子执行打字运动它们就执行了和单个原子的运动毫无关联。

 

无人机看到的隐藏规则必须通过另一个层次表达,否则我们爬多少次山都没有意义。还记得读书的时候老师给我们证明到底存不存在最大质数的问题么?我们不能够去不断的“爬山”寻找某个质数后面的质数是什么去决定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使我们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质数,爬了一次又一次的山也不能证明某个质数是最大的,我们从这个逻辑内部这个形式体系的内部根本无法得到答案,我们只可以在这个顺推的形式下找到一个倒推的例子,我们需要发出“有意义的”拷问,这个有意义是相对于顺推的无意义来说的,这个“有意义”是一个假设,一旦我们提出这个假设,我们就超越了第一层次,超越了理解山顶的唯一方法,这既是逻辑的进步,还有可能是人类意识的来源,就是在那个假设转换的一瞬间,思想蹦出了炫丽的闪光。假设时间是相对的、假设空间可以弯曲、假设她懂我、假设老年痴呆的发病机理除了大脑之外还和肠道菌群有关呢?

 


我们不断的在假设中看到新的可能,有时这种隐藏的假设太深,无法被看到。就像小朋友很可能无法理解电影里谈情说爱的场景下男女主角的对话隐藏的深意一样,只有当自己的春心萌动之后才可以意会那些双关语的妙处。罗素和怀特海的数学原理中,由基础符号所推导构建的逻辑大厦,从正面看似乎是密不透风的,似乎所有的悖论都被避免了,直到哥德尔通过质雅数去精准的映射那些被推论出来的命题,才发现在新的一个层次下,某些命题对应的质雅数是不是质雅数是无法判定的,既是它是在罗素的形式体系下被推导出来的,可是这个体系并不能判定它为真,这与体系声称的完备性矛盾。那个质雅数就是长大后的小朋友,可以看到他之前没看到或者不理解的活着没有意识到的矛盾,而登山那个例子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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