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有一天我们睡梦中被转移到一个林中小屋里面,而这个林中小屋就是我们在睡梦中刚好梦到的样子,这样我们和这个小屋就会有一种无缝的连接,我们醒来了,天气晚来秋,推开那扇木门露水和阳光已经爬上了院子里的花草,还带着寒气可是已经慢慢被阳光温暖了,就这样看着看着,仿佛那些花、草、还有它们叶片上的露珠就会又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引导你走向它们,把手伸过去用指尖感受那种清冷和温度,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么?假设那一刻我们别无他求,我想那就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吧,我们梦境和幻境里我们那么放松,而感觉确实真实的。假设这个真实的幻境中忽然有个声音问你,你愿意走么,和所有有形之物一同消失?我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白露至今夜夜白……,每一夜都如此,不要多余的期盼,只要随风而逝。


情的因果有一种奇怪的逻辑,是散乱的,就像我们前面有一大堆的自然数,在没有切分的标准时,它们就这样散乱着无所事事的呆着,不为任何事情所动,可是一旦规则的分割线确定了,这些数字就会自动的归类,即使这个分割线是随机的,有时可能是奇偶性、有时可能是质数和非质数、有时可能是一个斐波那契规则、有时是一个幂律规则,然后那些数字就会像有灵性一样的集中分散,集中再分散。而情事或者说两个灵魂的配对就会偶尔碰撞在一起,那些简单的规则就这时就浮现出了重大的意义,从散乱到珍惜。浮生浮世浮萍草……,灵性就隐藏在那随机却有可以解释的微波之中。


在一个做临终关怀的大院里,很多即将逝去的生命躺在房间里等候那个或迟或早都会来死亡的意象,无望的眼睛望着渐渐黯淡无光的天花板,上面的纹路或者一些掉灰的地方就会成为它们生命类比的最终聚焦点,他们是无望而平静的,所有的身体机能和感观即将死去,可是当厨房的蛋糕烤出那无与伦比的浓香、当他们像感受的雪球重新放到他们的手中、当一个过来给和她贴面的老友出现的时候。孤枕呓语幻似真……,那就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不是一个波尔兹曼大脑所偶尔排出的只能持续一秒不到的感受,那是一个贯穿生命一生的永恒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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